点出那段陈年旧事,让他们不得不信。
“那……那有法子治吗?”陆勇杰急切地问。
“病去如抽丝,沉疴旧疾需要慢慢调理。”阮文胸有成竹,“药补不如食补,加上针灸调理双管齐下,我先给爷爷开个药膳方子,温补脾阳祛除寒湿,再辅以针灸疏通经络,只需三天,我保证爷爷的咳嗽和气喘就能明显好转。”
“不行!我不同意!”
秦岚激烈反对,“针灸?那东西能治病?万一扎坏了怎么办!老爷子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
“就按阮丫头说的办!”
一直沉默的陆振华突然一拍床板,声如洪钟。
威严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阮文身上,十分信任道:“我这条老命是捡回来的,我不怕折腾!我信得过阮家的后人!”
老爷子一锤定音,秦岚气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璟珩深深地看了阮文一眼,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走到桌边,将纸和笔递给阮文。
阮文接过纸笔,在一家人复杂的目光中,提笔写下了她的第一张药方。
药方上,黄芪、当归、干姜、白术、茯苓……
皆是些温补阳气,健脾祛湿的常见药材。
秦岚一把拿过药方,她虽是护士长,对中药却是一知半解,只觉得这些药材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药性过热。
“就这些?老爷子身体虚弱,西医用药都慎之又慎,你开这些热性大的药材,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阮文没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陆勇杰,平静地解释:“叔叔,西医说的虚不受补,是指单纯的进补,但爷爷的病根是寒湿,体内阳气好比一盏将熄的油灯,不先把灯芯周围凝结的湿气和冷油给清了,再好的灯油也添不进去。”
“这个方子,看似猛烈,实则是在为爷爷的身体扫清障碍,以雷霆之势驱散沉疴,通路一旦打开,后续的温养才能事半功倍。”
陆勇杰听得连连点头,他虽不懂医,但觉得阮文说得很有道理。
秦岚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的陆璟珩却忽然伸出手,从她手里拿走了药方。
“我去抓药。”
秦岚看着儿子径直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