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饭吃吗?能让我提干吗?都不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等我提了科长、处长,到时候别说一个院子,咱们直接住进楼房,你想要什么没有?”
他画出的大饼,又香又甜。
孙兰兰靠在他怀里,心里的火气渐渐被这虚无的许诺浇熄了,也不再哭了。
霍国安抱着她,眼神却飘向了窗外,目光深沉。
阮文、陆家,看来以后得想个法子,跟这位表妹“好好”走动走动。
霍国安画的大饼虽然诱人,但终究不能当饭吃。
孙兰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就是阮文手腕上那只温润的羊脂玉镯,嫉妒像一把小火,在她心里反复炙烤,让她怎么也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霍国安就去了单位,孙兰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桌上的清粥小菜,心里那股邪火又冒了出来。
她想不通,凭什么阮文那个扫把星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兰兰眼珠一转,心里冒出一个主意。
她换上那件苹果绿的布拉吉连衣裙,对着镜子仔细描了眉,又把嘴唇涂得红艳艳的,这才出了门。
不过这次,她没去军区大院自讨没趣,而是坐车去了市里的百货大楼。
她没去买东西,而是径直走到了百货大楼对面的邮电局,找了个角落,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纸笔,趴在公共的书写台上,开始写信。
收信人,是她那个被下放到农场的妈,刘淑芬。
信里,她先是哭诉了一番自己嫁到霍家后的不易,把霍家那些亲戚描绘成吃人的恶鬼,又把自己说成是忍辱负重的白莲花。
铺垫了半天,她才话锋一转,提到了阮文。
“妈,你是不知道,阮文现在可风光了,她嫁进陆家,住着大院子,陆家人把她当宝贝似的供着,我昨天去看她,她手上戴着陆家的传家宝羊脂玉镯,家里摆着什么前朝的黄花梨椅子,那派头,比咱们家以前还足呢!她说那椅子是她花五块钱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写完信,孙兰兰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墨迹,塞进信封,贴上邮票,亲手投进了邮筒。做完这一切,她心里那股恶气才总算顺了些,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她妈这个人啊,自己可以过得不好,但绝不能容忍阮文过得比她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