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晚饭时,秦岚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跟陆勇杰学了一遍,说得是眉飞色舞,好像她自己亲临了战场。
陆勇杰听完,只是笑了笑,端起酒杯,对着阮文的方向,隔空举了举。
“文文,这事,办得敞亮。”
一句简单的夸赞,比秦岚那些激动的话,分量更重。
阮文知道,她是真的被这个家接纳了。
……
接下来的几天,大院里风平浪静,但关于霍国安家收了陆家大礼的闲话,却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各个角落。
有人说霍国安有本事,攀上了高枝,也有人说他脸皮厚,上赶着去打秋风。
总之,霍国安两口子出门,总能感觉到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夫妻俩为此没少在家里吵架。
这些,阮文都只是听秦岚当笑话一样说起,并未放在心上。
她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白天收拾院子里的花草,晚上就窝在房间里看书,或者摆弄她淘回来的那些宝贝。
陆璟珩这几天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跟前跟后地当个闷葫芦。
他会主动找话说,问她看的什么书,问她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干什么用的,虽然问的问题大多都透着一股傻气,但那份想要靠近和了解的心思,却再明显不过。
这天下午,阮文正在房里整理自己的那些药材,陆璟珩端着一杯泡好的胖大海走了进来。
“看你这几天总清嗓子,喝点这个,润润喉。”他把搪瓷缸子放在桌上,没急着走,就靠在桌边,看着她把那些干草根分门别类地放进小布包里。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根黑乎乎的根茎问。
“何首乌。”
“这个呢?”
“白术。”
阮文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屋子里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氛安宁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阮文。”陆璟珩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跟我说,我来办。”男人看着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