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她听说过,那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带,住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正经人家的姑娘,绕着道都嫌脏了鞋。
“那里……那里住着个叫陈成的无赖,出了名的手脚不干净……”
“我就是要让他手脚不干净。”顾青羽打断她眼神阴狠,“阮文不是最爱惜她那张脸,最看重她的名声吗?我倒要看看,一个跟地痞流氓扯上关系的女人,陆家还要不要她!陆璟珩还要不要她!”
孙兰兰的心怦怦狂跳,她终于明白了顾青羽的计划。
这不止是要毁了阮文的名声,这是要毁了她一辈子!
“可……可她不会信我的,她不会跟我出去的。”
“她是不信你,但她信她那个快死的老爹。”顾青羽早就想好了说辞,凑到孙兰兰耳边交代了一番。
孙兰兰听得心惊肉跳,这计策,一环扣一环,简直是天衣无缝。
“记住,哭得惨一点,你不是最会这个吗?”顾青羽说完,嫌恶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
第二天下午,陆璟珩去了部队,秦岚也被街道办叫去开妇女工作会议,陆勇杰带着陆老爷子去医院复查,家里只剩下阮文一个人。
她刚把院子里晒干的药材收进屋,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阮文眉头一皱,走了出去。
只见孙兰兰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陆家大门口,头发散乱,脸上又是泪又是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表妹……表妹我求求你,救救大伯吧……”她看见阮文,连滚带爬地就想扑过来,被无形的门槛拦住。
阮文站在院里,冷眼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
“我今天……我今天去邮局,碰上一个刚从西北农场回来的人,他……他有大伯的亲笔信!”孙兰兰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信纸,高高举起,“他说大伯在那边被人欺负,病得快不行了!信上说……说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阮文的目光,落在那张信纸上。
她不信孙兰兰,一个字都不信。
可事关父亲,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必须去弄清楚。
“送信的人呢?”阮文的声音很平静。
“他不敢来大院,怕惹麻烦,就约在黑瓦巷口的那个小茶馆,他说他马上就要坐火车走了,再不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