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信什么你比我清楚,这种粗活,我来做就行。”
这话让顾青羽那点不安和犹豫,瞬间就被一种被重视被保护的虚荣感冲得一干二净。
她看着霍国安,他正低头整理着纸张,侧脸的线条坚毅,神情专注,仿佛在对待一项无比神圣的任务。
她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对,霍国安说得对。
她才是最了解大院的人,只有她,才能把这封信写得天衣无缝。
“好。”顾青羽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那……我们就从阮文的出身开始说起。”
霍国安点点头,笔尖悬在纸上,等着她开口。
“就说,据我们这些老邻居所知,陆营长的未婚妻阮文,其父乃是臭名昭著的大资本家阮郁赞,此人解放前靠着剥削工人血汗发家,家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顾青羽越说越顺,所有的怨气都化作了恶毒的词句,从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来。
霍国安一边听,一边飞快地在纸上记录。
但他写的,却和顾青羽说的略有不同。
他自动过滤掉了那些情绪化的咒骂,将语言修改得更具煽动性和迷惑性。
顾青羽说:“阮家那些亲戚全都跑去港城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特务!”
霍国安笔下就变成了:“据悉,阮家大部分直系亲属,于解放前夕携带大量资产远赴港城,多年来音讯不明,众所周知,港城鱼龙混杂,敌特活动猖獗,阮文作为阮家留在大陆的重要成员,是否与海外亲属仍有秘密联系?其立场是否坚定?这不禁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顾青羽看着霍国安写下的句子,眼睛越来越亮。
她只知道泄愤,而霍国安,却能把这些愤恨包装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子。
“对!对!就是这样写!”她激动得脸颊泛红,“还有,陆璟珩是咱们军区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他的婚姻问题,绝不是个人私事!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军区的安全!”
“说得好。”霍国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笔下不停。
“陆璟珩同志前途无量,身居要职,未来可能接触到更多核心机密,其妻子的家庭背景与社会关系若存在重大隐患,一旦被敌对势力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为部队的未来埋下如此巨大的安全漏洞……”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