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组织负责。”
陆璟珩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在他们这个环境里,最怕的不是真刀真枪的敌人,而是这种藏在暗处的冷箭和脏水。
一旦被泼上,就算最后能洗清,也难免会留下一身泥泞。
“政委,我只有几句话。”陆璟珩迎着王政委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
“第一,阮文同志的父亲阮郁赞先生,他的问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并且他本人也接受了农场改造,完全符合现行政策,这不是秘密,大院里人尽皆知。”
“第二,有亲属在港城,这并不能成为怀疑一个人政治立场的理由,如果仅凭这一点就能给人定罪,那纯属欲加之罪。”
“第三,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是恶意揣测和污蔑,写信的人其心可诛,我请求组织在调查阮文同志的同时,也彻查这封匿名信的来源,必须把这个躲在暗处,意图破坏部队团结,构陷同志的卑劣小人揪出来!”
王政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陆璟珩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这份沉稳和担当,让他很欣赏。
“你的要求是合理的。”王政委点了点头,“组织会进行调查,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为了避嫌,你的学习任务只能暂停,这段时间,你要全力配合调查,能做到吗?”
“能。”陆璟行站起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走出政委办公室,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那点因为不用去省城而产生的窃喜,早已被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他担心的不是阮文真的有什么问题,他比谁都清楚她的清白。
他愤怒的是,有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伤害一个女人,愤怒的是,这盆脏水最终会搅得陆家不得安宁。
他想起阮文安静地坐在灯下,为他缝制衬衫的模样,想起她递过衣服时平静的眼神。
她来到陆家,不过是想寻一个安稳的庇护之所。
可麻烦,却还是因为他而找上了她。
陆璟珩跨上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