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脑子里想的,恐怕已经不是我们陆家是不是在泼脏水,而是霍国安的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
阮文一番话说完,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秦岚张着嘴,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我的老天爷!”她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我怎么就没想到,对啊!这叫引蛇出洞!不,这叫敲山震虎!让他们自己心虚,自己乱了阵脚!”
她看向阮文的眼神,已经彻底从佩服变成了崇拜,凑过去拉着阮文的手,啧啧称奇:“文文啊,我活了半辈子,吵过的架比吃过的盐都多,可跟你这脑子一比,我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太厉害了!”
陆璟珩一直沉默地听着,他看着灯下那个神情淡然,心中涌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骄傲。
他的妻子,不,他的未婚妻,根本不是什么需要他庇护的菟丝花。
她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能精准地找到病灶,一击致命。
不是跟疯狗对咬,而是设下一个圈套,让它自己一步步走进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现出原形。
陆璟珩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他看着阮文,目光里没有了先前的焦躁,反而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和温柔。
“那我们接下来,就等着?”他问。
“对。”阮文点了点头,重新坐下,拿起那本书,神色恢复了平静,“等着,一条被惊扰的蛇,为了守住自己的洞穴,总会做出更多不合常理的事情来。”
陈姐带着一身轻松,心满意足地走了。
屋里,秦岚还拉着阮文的手,左看右看,那眼神活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嘴里啧啧称奇的声音就没停过。
“文文啊,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不行,我明天得去给你买点核桃补补,可得好好养着。”
阮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抽回手:“阿姨,我就是随便一说。”
“这哪是随便一说!”秦岚一脸严肃地反驳,“这叫运筹帷幄!我算是看明白了,跟你比,顾青羽那点心眼子,就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窟窿。”
陆璟珩听着母亲对阮文毫不吝啬的夸赞,看着阮文脸上那点难得的无奈,心里的那点阴霾彻底散了,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