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和昨晚那个会开玩笑的她判若两人。
陆璟珩的心往下一沉,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秦岚却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美滋滋地看着阮文出门,又转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交代:“你看文文多懂事,知道心疼你,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听见没?赶紧把人彻底拿下,早点给妈生个大胖孙子!”
陆璟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抓起桌上的军帽,几乎是落荒而逃。
阮文出了陆家大院,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让她因那顿尴尬早餐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没有真的去坐公交,而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开医馆的事,从修缮铺面到办理手续,再到最关键的药材渠道,千头万绪,却条理分明。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条熟悉的老街。
街口那棵老槐树还是老样子,只是叶子黄了大半,在秋风里簌簌作响。
阮文放慢脚步,朝着巷子深处那间承载了她所有希望的老宅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她的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就在斜对面的一个杂货铺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霍秀秀。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那张总是带着怯生生表情的脸上,此刻满是焦灼和不耐。
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正踮着脚,不停地朝着巷子口张望。
她怎么会在这里?
阮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按照秦岚打听来的消息,张桂芬和霍秀秀因为故意伤害,早就被送去乡下劳动改造了,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回来。
可眼前这个,分明就是霍秀秀。
阮文下意识地侧身,躲到了一根电线杆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观察着。
霍秀秀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颠了颠。
襁褓里的婴儿似乎睡得不安稳,哼唧了两声,她便有些粗鲁地拍了拍,嘴里不耐烦地咕哝着什么。
那副样子,和她平日里那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