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曼的目光落在阮文身上,又看到她胳膊上打的石膏,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和轻慢:“这不是……你儿媳妇?找我有什么事?”
她语气客套,但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进去说吧。”陆勇杰声音淡淡。
李曼撇了撇嘴,到底没把人晾在门口,不情不愿地让他们进了屋。
屋里收拾得比外面看着更洋气,沙发上铺着蕾丝罩单,桌上摆着一个玻璃花瓶,处处透着一股小资情调。
“坐吧,喝水自己倒。”李曼指了指桌上的暖水瓶,自己则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副等着他们开口的架势。
陆勇杰没坐,像一尊门神似的站在那。
阮文也不怯场,她打量了一下李曼,直接开门见山:“李阿姨,听说您为白头发的事烦恼,我这有个祖传的方子,或许能帮到您。”
李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小姑娘,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我这头发,协和的专家都看了,说是年纪到了,内分泌的事,你一个祖传方子就能治好?”
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你们是来骗钱的吧的意思。
“不是治,是养。”阮文纠正她,“用名贵药材熬制的养发膏,滋养发根,让头发恢复活力,自然由白转黑,这不是药,是保养品。”
“保养品?”李曼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在阮文和陆勇杰之间来回扫视,“老陆啊,你们家现在是缺钱缺到这个地步了?让儿媳妇出来卖这种江湖郎中的玩意儿?”
这话就说得有些难听了。
陆勇杰的眉头拧了起来,脸色沉了下去。
阮文却依旧不恼,她只是轻轻一笑:“李阿姨,您说笑了,我开医馆需要一笔启动资金,不想跟家里伸手,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们也不是强买强卖。”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李曼鬓角一缕藏在卷发里的白发上,语气平淡地继续道:“您这头发,应该是从去年开始白的,而且每次洗头,掉发很严重,发质干枯,即使用了护发素,也只是表面顺滑,内里还是缺少光泽,我说的对不对?”
李曼脸上的嘲讽僵住了。
阮文说的,分毫不差。
这些都是她最私密的烦恼,连她丈夫都未必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