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一夜之间成了风云人物。
“听说了吗?陆家那个新媳妇,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是神医!”
“什么神医,我听李曼说,是祖传的宫廷秘方,做出来的养发膏,抹上两天,头发都不掉了!”
“可不是嘛,王嫂家的老张,那地中海都快反光了,昨天也弄了一瓶,今天早上见着,乐得跟什么似的,说感觉头皮都轻松了。”
“价钱可不便宜,二百五一瓶呢,就这还抢破了头。”
“好东西当然贵了,二百五能买个年轻,值!”
顾青羽正在家里描眉,准备去文工团排练,听着窗外几个家属的议论,手一抖,眉笔在眼角划出一道又黑又长的印子。
“啪。”
她将眉笔重重地摔在桌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胸口剧烈起伏,一张精心描画的脸因为嫉妒而扭曲。
她等了这么多天,就等着看阮文的笑话。
她以为阮文会被李曼当成骗子,闹得人尽皆知,最后被陆家扫地出门。
可结果呢?
阮文不仅没出丑,反而靠着一瓶黑泥巴成了人人追捧的能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事事都顺心如意?凭什么能得到陆璟珩,还能在陆家站稳脚跟,甚至比她这个从小在大院长大的还要风光?
顾青羽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雪花膏,狠狠砸在了地上,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青羽,怎么发这么大火?”
霍国安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狼藉和她通红的眼睛,连忙走过去,放软了声音。
“还能因为谁?”顾青羽看到他,积攒的委屈和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都是阮文那个贱人,现在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活菩萨了,说她会什么祖传秘方,我看她就是个骗子,是个狐狸精!”
霍国安的眼神暗了暗,他伸手揽住顾青羽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好了,不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她能得意多久?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等那些人发现没用,有她好看的。”
顾青羽靠在他怀里,依旧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