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是飘进了陆璟珩的耳朵里,脚下蹬车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放缓了些。
他从不关心这些家长里短,可今天听着,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阮文坐在后座,单手扶着他的腰,看着路两边飞速倒退的树影,心思全在即将见面的齐国华身上。
齐国华的家在一条很深的老巷子里,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陆璟珩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在一个挂着两盏旧灯笼的木门前停下。
院子里飘来浓郁的药香,闻着就让人心安。
陆璟珩上前敲了敲门环。
“谁啊?”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修剪药草的剪刀。
他目光锐利,上下打量了陆璟珩和阮文一番。
“齐老先生,您好。”陆璟珩站得笔直,先行了个军礼,“我是陆璟珩,这是我的未婚妻阮文,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齐国华的视线落在阮文身上,看到她吊着的胳膊,又看到她过于年轻的脸,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进来吧。”他侧过身,让他们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角落里种满了各种草药,许多阮文都叫得出名字。
“两位找我,有什么事?”齐国华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给他们倒了两杯凉茶,开门见山。
陆璟珩看了阮文一眼,示意她来说。
阮文将布包放在石桌上,没有立刻谈合作,而是看向他刚刚修剪过的一株植物,开口道:“齐老,您这株金钗石斛长得真好,看这茎秆的色泽和节上的黑皮,药性至少有五年了。”
齐国华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年轻姑娘。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出来的。
“你懂药材?”
“略知一二。”阮文不卑不亢,“家学渊源。”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这次来,是想请齐老出山,我们合作开一家医馆。”
齐国华闻言,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小姑娘,口气不小,你知道开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