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早饭桌上的气氛,堪称诡异。
秦岚一如既往地热情,给阮文盛粥,往陆璟珩碗里夹咸菜,嘴里还念叨着:“文文,你这胳膊好利索了,也该多补补,瞧你瘦的,璟珩,你也是,天天就知道训练,也不知道心疼媳妇。”
阮文神色如常地道谢,喝着粥,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坐在她对面的陆璟珩,却浑身不自在。
他埋着头,恨不得把脸都塞进碗里,耳朵尖却不受控制地泛着红。
秦岚夹过来的咸菜,他一口没动,手里的筷子机械地在碗里扒拉着小米,脑子里全是早上阮文说的话。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跟个闷葫芦似的。”秦岚终于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脸怎么这么红?晨练跑太猛了?”
“咳!”陆璟珩被小米粥呛了一下,咳得满脸通红,“没、没事。”
“我去上班了。”
他飞快地刨完碗里的粥,放下筷子,落荒而逃。
秦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阮文放下碗,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
陈倩倩揣着那沉甸甸的五十块钱,在家里坐立难安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好几遍,掐着自己的大腿,硬是挤出两滴眼泪,又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这才心一横,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默念着顾青羽教她的说辞。
头疼,要死人的那种疼。
吃了别的药都不管用,听说阮大夫是神医,特地来求药。
态度要可怜,要无助,要让那个年轻的阮大夫心生怜悯,最好是能当场给她针灸,那就更好闹了。
医馆的门开着,里面已经有两三个病人在排队等候。
陈倩倩深吸一口气,佝偻着身子,一手扶着额头,脚步虚浮地走了进去。
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不同于医院里消毒水的冰冷味道,这里的药香让人闻着心安,却也让做贼心虚的陈倩倩更加紧张。
她抬起眼,目光在屋里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