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需要的感觉,是她两辈子都割舍不下的追求。
她甚至在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拐进去买了两根冰棍。
回到医馆,齐国华正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齐老。”阮文把自行车停好,将一根冰棍递了过去,“天热,解解暑。”
齐国华睁开眼,接过冰棍,也没客气,撕开纸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病人都看完了?”
“嗯,都挺好的。”阮文在石桌另一边坐下,也吃起了冰棍。
“今天上午,来了个有意思的病人。”齐国华慢悠悠地开口,将陈倩倩的事说了一遍。
阮文听完,吃冰棍的动作顿了顿。
她撕开冰棍纸的手指微微用力,眼神冷了下来。
“我知道了。”她只说了四个字,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心里已经将这件事跟某个人对上了号。
除了顾青羽,她想不出第二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齐国华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阮文将最后一口冰棍吃完,把冰棍杆扔进垃圾桶里,“她既然要演戏,我们就搭个台子,让她好好唱。”
她倒要看看,顾青羽和她找来的这个演员,能唱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戏来。
……
陈倩倩揣着那五十块钱,像是揣了个烫手的山芋,坐立不安。
钱是个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齐国华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在她脑子里晃了一天,让她连饭都吃不香。
她不敢再去医馆,可这钱也不敢私吞。
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顾青羽。
傍晚时分,她总算是把顾青羽给堵着了。
“顾同志。”陈倩倩缩着脖子,像只受了惊的鹌鹑。
顾青羽正在为白天没能联系上霍国安而心烦,看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耐烦,把她拉到一处没人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