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夫,我头疼。”她有气无力地重复着昨天的说辞。
“哦?”阮文放下笔,抬眼打量着她,目光像一把精巧的手术刀,慢条斯理地将她从头到脚剖析了一遍,“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同样的问题,从阮文嘴里问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和压迫感。
陈倩倩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把昨天那套含糊的说辞又讲了一遍:“就是一阵一阵的,疼得厉害,像针扎一样。”
“手伸出来。”阮文言简意赅。
陈倩倩颤抖着把手腕递过去。
阮文白皙纤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表情很专注,没有齐老那种历经沧桑的威严,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造次的沉静气场。
陈倩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觉得顾青羽简直是疯了,才会想来找这种人的麻烦。
这哪里是什么乡下来的赤脚医生,这分明就是个成了精的妖孽。
片刻后,阮文收回手,睁开眼,拿起笔在病历本上写了起来。
“大夫,我……我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陈倩倩见她迟迟不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阮文笔尖一顿,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怜悯:“你这不是头疼。”
陈倩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她要戳穿我了!
“你这是气滞血瘀,忧思过度,心脾两虚,所以才会导致清阳不升,脑窍失养,时常出现头晕刺痛的幻觉。”阮文慢悠悠地说道。
陈倩倩被这一连串听不懂的名词砸得晕头转向,什么幻觉?她明明没病!
“这……这么严重?”她只能顺着话往下演。
“不碍事,是病就能治。”阮文说着,已经刷刷刷地写好了一张药方,递了过去,“方子给你开好了,都是些活血化瘀、疏肝解郁的药,你去后面抓药吧。”
陈倩倩接过药方,如蒙大赦,正想找借口溜走,却被阮文接下来的话钉在了原地。
“正好,我昨天新熬了一批针对你这种症状的药膏,还没来得及包装。”阮文站起身,从旁边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陶罐,用竹片挖了一大坨墨绿色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出来,用油纸包好。
“这个药效更猛,你现在就吃了它。”阮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