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岚在旁边听得真切,一把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就开了炮:“璟珩,你可算来电话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悬,那霍家的老虔婆张桂芬买通人来闹事还下毒,要不是文文医术高,反应快,一条人命就没了,这是蓄意谋杀!”
秦岚越说越气,把下午的事情添油加醋,重点渲染了阮文的临危不乱和张桂芬的丧心病狂,最后总结陈词:“这家人就是一窝毒蛇,从根上就烂了,你可得给文文做主。”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秦岚都以为信号断了。
“妈,”陆璟珩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平静下来,但那平静之下,是骇人的冰冷,“我知道了,你陪着她,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说完,没等秦岚再说什么,电话被挂断了。
“行了,走吧,文文,别收拾了。”秦岚见时间不早了,拉起阮文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走,“今天受了惊吓,回家,妈给你炖鸡汤补补。”
两人锁好门,并肩走在洒满月光的巷子里。
晚风清凉,吹散了白日的喧嚣和血腥气,阮文侧头看着身边这个曾经对自己百般挑剔,此刻却真心实意护着她的女人,心底那块被前世冰封的角落,似乎也透进了一丝暖意。
与此同时,霍家那阴暗的小院里,霍秀秀正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屋里团团乱转。
张桂芬被带走时那杀猪般的嚎叫还在她耳边回响,邻居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完了,她妈也完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霍国安。
霍秀秀抓起几张皱巴巴的毛票,疯了一样冲出家门,跑到巷口的公用电话亭,哆哆嗦嗦地拨通了霍国安单位的电话。
电话转了几道手,那边的人语气很不耐烦,只说霍国安正在工工作不方便接电话。
霍秀秀急得快哭了,带着哭腔哀求:“同志,求求你了,我是他妹妹,家里出大事了,他妈被公安抓走了,你让他无论如何给我回个电话,求求你了!”
闻言,那边迟疑了一下,答应帮忙转告。
半个多小时后,电话回了过来。
霍国安的声音压抑又暴躁,像一头困兽:“霍秀秀,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哥!”霍秀秀一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