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卖身契,实则是断绝关系的切结书。
元秋并不在乎这个国家的律法是否承认,她决意离开,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你的医术从何而来?”
樊骜问出心中疑惑。
元秋摇头,“无可奉告。”
樊骜便不再问,仍猜测元秋极可能有个神秘师父。
“你明明有能力自己脱离那个家。”
樊骜说。
“如此,更好吧。”
元秋把那份文书收起来。
林家人想要钱,一千两银子足够他们过上比赵家更富裕的日子,也能供得起林安顺读书。
只当,是她占了林安然的身子,为她的父母和弟弟做的最后一件事。
自此,便问心无愧。
冯氏再见林厚,抹着眼泪说:“你姐夫到县里去,这半天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安然她……”
林厚脸色铁青,“大姐,安儿被那将军夫人看中,要让她卖身为奴!”
冯氏瞪大眼睛,身体前倾,“你说啥?卖身为奴?”
“卖身契我都签了!
不然我们一家都要掉脑袋!”
林厚握着拳头说。
事实并非如此。
樊骜不曾强迫,给了林厚选择,但林厚并不想让人知道,是他为钱财卖女儿。
冯氏满面怒意,“这光天化日,就没有王法了?”
“人家是贵人,我们是贱民,他们说的话,就是王法。”
林厚连连叹气。
冯氏怄死了!
她知道林安然出身不俗。
原本计划好好的,想要利用那个秘密,给赵贵谋个富贵前程!
可没曾想,再过三月就成亲,竟横生枝节!
可那个秘密冯氏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况且她也确实不知道当年生下林安然那位夫人的身份。
“大姐,我来,是那将军让解除安儿跟阿贵的亲事,拿了退婚书给他!
许是怕日后被人说道吧!”
林厚拧着眉头,“大姐快找人写好退婚书,我要送过去!”
原本小地方,订娃娃亲都是口头约定。
但当年冯氏执意请人做见证,写了订婚的文书,且交换了信物。
如今,听到林厚的话,冯氏沉着脸,“哪有什么退婚书?”
她终归不甘心,万一还有转机呢?只要婚约在,那丫头到哪儿都别想赖!
“大姐!”
林厚梗着脖子,拔高声音,“那将军可是杀人不眨眼,我拿不回去他要的东西,谁都别想好!”
冯氏素来精明,自然懂得个中利害。
不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家里的账房写了退婚书,她和林厚各自按了手印,且交出当年的定亲文书和信物。
见林厚揣着东西匆忙离开,冯氏恨恨地咬碎了后槽牙!
樊骜看过林厚给的东西,摆摆手,他的属下把几张银票给了林厚。
“将军,能不能再让我见安儿一面?”
林厚收好银票,红着眼睛问。
“她从即刻起,不再是你的女儿,从今往后,便是再见,也只当不识,若敢纠缠,定不轻饶!”
樊骜寒着脸说。
入夜时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