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师父叹了口气,拿起已经烧到末尾的烟锅又吸了一口,这才沉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有再去那墓中一趟,解决了女尸,消解其怨气,才能破掉你身上这劫!”
师父一边说,一边看着我胳膊上的血痕。
“那地方是个不祥之地,你我师徒两人去的话怕是难以成功,这次怕是得请以往的那些老伙计帮忙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孙八指,认不认我这个坐地金虎了。”
在我们关中,坐地虎又分为两种。
地虎和水虎。
其中,地虎主要是指那些活跃在陆地上的盗墓贼,他们精通尝土断代和机关破阵,是观草辩痕、寻山望穴的一把好手,而水虎则是靠水吃饭的盗墓贼,他们极为擅长憋气,擅长破解水洞以及打捞沉船。
而金虎,则是地虎和水虎中的佼佼者,是坐地虎中最厉害的人物,身怀‘金虎令’,其地位,相当于北派卸岭那波人里的总把头。
只是,师父是金虎一事,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师父,您不是已经金盆洗手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眼睛便往上一抬,似乎有着无限的感慨。
“我原本以为金盆洗手就能远离这一切,只是没想到这危难,却在你的身上找了回来。”
“这都是命,躲不掉的……”
沉默了片刻,师父才从回忆与感慨之中抽离,然后站了起身:“你随我来!”
我跟着师父一路来到了后院的养鸽房。
说是养鸽房,实际上也就十几只鸽子,平时都是由我来照料打理的。
这些鸽子都是信鸽,但我从未见到师父用过它们,看来这一次,师父是打算用这些鸽子召唤以往的那些人了。
果然,师父从一边的柜子拿出泛黄的纸,裁成许多张,又让我磨了墨,他才在上面写了起来。
只是每一张纸上面,写的都是一样的几个字。
“西北悬天一片云,旧虎落爪震昆仑!”
我当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后来才知道,这是坐地虎用来联络的黑话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