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甚至能看见,尸体前胸以及脑袋上那些肥嘟嘟、如幼蚕般不断蠕动、翻滚的蛆虫,只不过,幼蚕吃的是桑叶,而这些蛆虫则在撕咬的是腐肉。
“唔……”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双手捂着嘴就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过了好一阵,我依靠在柱子上,这才感觉胃里好了些。
师父倒是没被吓到,他可是坐地虎里的金虎,早年下斗挖红薯的时候摸过不少粽子,连肉粽子都见过不少,这种级别的腐尸,对他而言,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至于三娘、大锤和竹竿,三人毕竟是常见在地里刨食的人,虽然被吓到了,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害怕。
“髋骨突出、皮肤紧贴着骨头,眼眶凹陷成两个黑洞,是个女的,而且应该死了得有好几个月了……”
师父盯着那具尸体看了好半晌,方才沉声说道,“上星、阳白两处都有三寸钢钉入颅,脖颈处的麻绳勒进腐肉里,还有她的十个指甲缝里全是黑褐色的血渍,像是临死前抓挠房梁时抠进去的。”
经师父这么一提醒,看才发现那尸体脑袋上的三根钢钉,分别位于额头中央以及眉毛上方,三枚钢钉正好呈“▲”排列。
而且,我还发现这具尸体的脚上,还穿着一双早已褪色的素缎绣花鞋。
“那是……素缎绣花鞋?”
看到女尸脚上的那双鞋子,我心里发毛,下意识退到门外。
“不是你收的那只绣花鞋。”
师父举着手电凑近,光束扫过鞋帮,“这双只是寻常的民间女红,针脚粗粝,鞋头虽说绣的也是并蒂莲,但和你收的那只狮子绣球,差了好几个档次。”
听到师父说完,我这才松了口气。
自打我因贪财偷摸收了那双素缎绣花鞋后,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没一天能睡个安稳觉,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我,看到绣花鞋,尤其是素缎绣花鞋后,都会下意识逃跑。
这时,竹竿捂着胳膊上的伤,瘸着腿凑过来,“八爷,这村子大半夜见不找个活人,屋子里还吊着尸体,怎么看都邪门的厉害,莫不是……”
“莫不是啥?”
三娘叼着根没点上的烟卷,用木棍戳着那具满是蛆虫的腐尸,轻笑:“竹竿你好歹也是上了香拜了山头的地虎,这几年跟着‘水老鼠’在川南下了不少斗,怎么?还怕这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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