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晚了。”
“我们去先龙头处瞧瞧,然后把竹竿的伤势拾掇拾掇……”
师父发了话,我也停止了追问,跟着师父、三娘等人,沿着青石板路,赶往了村中央的那间青瓦大屋。
说是青瓦大屋,其实也就是个五六米高的双层夯土木构建筑。
一层的墙面开着一扇拱形孔洞,二层相对狭窄许多,放着一枚等人高的青铜大钟,钟身铸着盘曲的龙纹,龙首却被敲掉了半只,露出黑黢黢的缺口。
模样,与秦川地区户镇的那座钟楼很相似。
整个建筑,呈斑驳的青灰色,檐角飞挑,上面还有块残破的瓦当,瓦当下则是暗红的木椽。
最下方则挂着一块暗红色的牌匾。
“滹沱宗祠?”
看到牌匾上的四个字后,我的眼睛顿时亮了,扭头看向师父,“师父,这还真是个祠堂。”
“进去瞧瞧……小心些……”
推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一股霉味混着陈木的苦香味扑面而来,祠堂内比外头更暗一些,但祠堂里的状况,却让我瞳孔紧缩。
想象中的破败并没有出现。
反而异常的干净和整洁。
祠堂内摆放的并不是什么先人祖宗牌位,也不是常见的‘大慈大悲观世音尊者菩萨圣相’,而是冥阳救苦大愿地藏王菩萨的圣相。
那尊地藏王菩萨的圣相高约丈许,面容虽仍存慈悲轮廓,眉眼下垂如利刃悬顶,嘴角似咧非咧扯出一道极深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尊地藏王圣相的和善面庞下,透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狰狞。
圣相下方,摆着一个铺着红布的八仙供桌,红布很长,将八仙桌的桌子腿都完全盖住了。
供桌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三足的乌色小鼎,鼎内插着不少已经燃灭的线香。
小鼎的前方,则摆着两根白色蜡烛以及一碟码成塔状的贡品。
我上前瞧了瞧,是七块印有‘五仁’字样的老式月饼。
我拿起一块捏了捏,发现月饼没有半点霉变和干硬,显然放上去没多久。
“师父……这村子……”
我扭头看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