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瘫坐在石碾旁,眼泪“唰”地一下子涌了出来:“那群天杀的……”
“我们这里叫滹沱里,祖辈从明清时期就居住于此,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能够果腹,近些年外面变化很大,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出去了,也就我们一家子还留在村子守着……”
“他们大概是三天前突然来到我们村子的,当时说是去遮阳山找山货,可我发现他们那些人神神秘秘,大车里还带着炸药和土铳,根本不像是收山货的人……”
招娣娘陷入回忆,“他们得知我男人是猎户,就抓走他还有招娣的阿姊,压着他们进了遮阳山,如今三天过去音讯全无……”
招娣娘说到这里,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泪光:“你们,真能帮我们?”
我看向师父,然后重重点头。
“我男人是从遮阳山东边进的山……”
招娣娘的声音抖得厉害,“那里面到处都是毒虫野兽,深处还有熊瞎子……”
说到这,招娣娘突然跪下来,额头抵着地面不断朝我们磕头,“求你们……求你们救救我男人孩子……”
“先起来!”
师父慌忙扶她,“招娣娘,你放心,这事我们应下了,不过还需要等上一两天,我们得养足精神,然后竹竿腿上的伤还没好,还需要找些药草和热水……现在进山就是送死。”
误会解除后,我们几个人在招娣家休养了三天。
陇西跟秦川相隔不远,很多风俗和秦川极为相似,比如爱吃面食,喜欢睡火炕。
……
“师父,这两天我听招娣娘说,村子里很多人都离开了,整个滹沱里如今只有他们一家还住在这……”
“这山沟沟里啥都不方便,他们坚持住在这里是为了啥?”
“师父,你说他男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山里有大墓?”
我躺在土炕上,瞧见墙上挂着猎枪、兽皮,看着红木箱子上那几本用线头缝着的古本,总觉得招娣娘对我们有所隐藏。
这几天吃饭的时候,我曾多次向招娣娘询问干尸的事情,可招娣娘只说那是村里一位妇人想不开悬梁了,至于其他的情况,闭口不言。
“鑫娃子你要记住,但凡是人,就会有秘密,没必要把每件事都弄清楚,那样会活的很累!”
“可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总觉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