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如今,又要让你的徒弟,你这些对你忠心耿耿的手下,也因你而死吗?”
包打听将手中的藤条拐棍,在地上用力的撞了撞,冷笑着看向师父。
师父的身体猛地一晃,踉跄着差点摔在地上。
我看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里充满无尽痛苦。
包打听的话,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刺中了师父心底的要害。
我知道,
阿月师娘的死,一直都让师父活在无尽的愧疚中,这是师父心底最深处,用时间都抹平不了的伤疤!
而现在,
这个伤疤,却被包打听以这种方式揭开,还将其捆绑在了我们身上,想要用我们这些人的命去逼迫我师父。
“你……你!”
师父气急,整个身体都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枪口几乎无法对准目标。
包打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冷酷。
他并未后退,反而踏前一步,枯槁的手指指着师父的鼻尖,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尽阴狠,“孙八指!收起你那把破枪!它救不了你徒弟,更救不了这里任何一个人!”
“师父……”
看到师父浑身颤抖的模样,心底一沉。
我不想再让师父为了我再次妥协,当即开口道,“师父,你可不要上了这老杂毛的当,这‘血咒’不解也罢,我们大不了和他们鱼死网破!”
“是啊,鱼死网破!”
大锤点点头,虎目盯着包打听身后的那群人,声音洪亮,“八爷,只要你一声令下,俺大锤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八爷,若不是您搭救,三娘怕是在二十年前就死在岭南了……”
三娘对着师父笑了笑,“如今多活了二十年,三娘已经知足了……”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师父在我的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下,然后又看向三娘和大锤,低声道:“鑫娃子,你是我看着一点点长大的……”
“三娘、大锤,你们两个都是十来岁就跟我下墓刨红薯,虽然年龄跟我差了两轮有余,但在我孙八指的眼里,你们不仅是我的生死兄弟,也相当于我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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