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这么的,
问了七八个人后,我终于在镇口一棵老槐树下,瞄见一个下巴留着撮山羊胡,正蹲在地上正吧唧吧唧抽着旱烟的老汉。
看那老汉的年纪和做派,尤其是蹲地的姿势,很像常安的老本地人。
“老人家,跟您打听个地儿?”
我赶忙凑上去,照例递上“猴王”。
那山羊胡老汉接过去,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却没舍得抽,别在了耳朵上,反而把自己的旱烟袋递向我:“娃,抽这个得劲。”
我摆摆手赔着笑:“谢了叔,我不会。跟您打听个地儿,您知道大蒿沟咋走不?”
“大蒿沟?”
老汉眯着眼,嘬了口旱烟慢悠悠说道,“你娃去那地方弄啥?那地方净是石头坡坡,狗去了都摇头哩。”
“有戏!”
我眼睛一亮,忙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包‘猴王’,塞进了山羊胡老汉的手里,“叔,有个朋友托我去‘大蒿沟’办件事,说大蒿沟里有地里刨食吃的土埝子……”
我说的,
是师父留给我的《盗墓手札》里记载的黑话。
地里刨食吃的土埝子,指的就是倒斗下墓的土夫子。
但这山羊胡压根不懂我的意思,“额婆娘的娘家舅佬就在那沟里住,也没听过大茼沟里有啥土埝子啊?”
“看你娃着急,老汉我等会刚好要去大茼沟附近的梁子上砍柴火,就顺道带你一程!”
山羊胡老汉说着,将烟锅在自己的鞋底板上敲了几下,拿起放在旁边的背篓和柴刀,看了我一眼,“跟老汉走吧!”
我连连感谢,跟了上去。
山路很不好走,但那山羊胡老汉腿脚利索的很,边走边跟我唠着闲嗑,说那大蒿沟如何如何偏僻,如何如何穷,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外人去。
就这么走了约莫两个多钟头,在翻过两道山梁后,我终于看到了山羊胡老汉分别前,说的那个山坳。
只是等我来到村里后,挨家挨户问了个遍,可没有一人对得上坐地虎的黑话。
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我站在大蒿沟村口的土坡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