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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
一众人严阵以待。
钱瑞生和林淑珍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家里会挤这么多人。
进门时,肚腿子都在打战。
这怕是全村的人都来了吧?都不用上工吗?
两人硬着头皮往院子里走。
刚进院子没走几步,飞天而来的一只鞋板子就招呼到了钱瑞生的身上:“孽障,跪下。”
钱瑞生抿了抿唇,没动也没吭声。
平日里也就算了,这么多人,让他跪下,他爹怕老糊涂了吧?
他要是真跪了,以后怎么做人啊?
钱瑞生这态度,钱富看得明明白白。
他气个仰倒。
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最引以为傲的二儿子,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
上回那事儿出了之后,他还三申五令地让他和姓林的断了来往,又苦口婆心地和他讲道理。
看来,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钱富贵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真不想管这儿子了。
可再怎么样,今天这事儿也得平息下去。
不然他们家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挺直脊梁骨?
钱富贵上前踹了他一脚,指着一旁诉钱建军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真不是你媳妇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