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案吧。”
闻言,严管事便也捋着胡须,点头应道:“正是,那位考生大公子也是认识的,正是当年的郁尚书家中的独子,乘风公子。”
说到这儿,严管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说来这会郁老爷也还在咱们府上住着呢,大公子一会回去了,别忘了向郁老爷也问个好。”
听得这话,严清欢也是丝毫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只淡然点了点头,便又不再说话。
只是这会缇娜也听到了两人方才的对话,又想起了先前严管事说着正是因为今日这城中有大事发生,故而一路过来,在外圈的街道才会见着那般万人空巷的场景。
眼见着马车慢悠悠载着自己主见远离了那热闹的中心,缇娜便也急忙收回了脑袋,又一把拉着身边严清欢的一角衣袖,急急道:“欢,我也想下去看看热闹,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脾气的青年这会也逐渐开始生出了些不耐的情绪,正待开口拒绝,便听坐在她对面的严管事出声笑道:“姑娘若是想下去看热闹,便由我带着姑娘去吧,大公子也有许久没回来了,对这些事怕是还没我知道的多。”
又看了一眼已经闭起眼不做声的严清欢,虽心中仍有不甘,但总归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缇娜也渐渐摸清了严清欢的性子,心下也明白他定然是不会陪着自己一同下车看热闹的,因此只是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严管事,等到严管事同严清欢说了一声后,便跟着他一同下车去了。
而原本见了这么多京城本土百姓,心下还略有些惧怕的女奴汀,也只得咬了咬牙,便也跟在缇娜身后,一同下了马车。
马车外头的阳光格外毒辣,严管事也确实是对这一带的路线了如指掌,他带着两女,并未过去那人群周围凑热闹,而是选了一条无什么人的小巷,从中行了几百步,又连着拐了两个弯复行数百步,便在面前的高墙处停下了脚步。
从这一堵墙内伸出了一株高大的樟树,繁茂的树冠遮住了头顶的烈日,在这一块地方投下了一片阴影,此时三人便就站在这处阴影下。
望着面前这一堵墙,缇娜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正想开口问严管事,为何要将自己带来“面壁思过”
,忽而就听得从墙内传出来清晰可闻的说话声。
“郁乘风,听你所言,是绝不承认自己有贿赂主考以提前谋得考题的动机了?”
沉稳清越的男声回答的丝毫不含糊:“正是。”
听得这声音,缇娜这才有些惊喜的望着一旁笑而不语的严管事道:“这里竟能听得如此清楚!”
严管事也乐呵呵的回道:“是啊,这围墙隔着那公堂也不到两三米,自然是能听得清里头的动静,只不过咱们没法看清里头的情形了。”
闻言,缇娜也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纠结。
她自然也清楚,若是方才跟着大街上的那一大群人一起挤着,想来不但连里头的人看不清,怕是连声响也听不见。
公堂之中的对峙仍在进行着。
前些日子黑骑除了从泾河县带回了那蔡轶,同时也将十几日里搜罗到的、掌握了确凿证据的相干嫌犯也一同绑了回京,其中就正好有当日担任那泾河县县试第二场的主考官,时任泰州通判的邱炳怀。
当然,这位邱大人这会也已经被革职查办了,此时出现在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