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如假包换!咋的,不像么?!”路嘉俊没好气地低吼,但因为中气不足,听起来更像是在哀鸣。
李长青在脑海里飞快地将那个平时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精英模样的国安局书记,和眼前这个仿佛刚被十八辆泥头车连环追尾再扔进垃圾处理厂搅拌了三天三夜的男人进行对比……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太像,说是路嘉俊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倒霉兄弟还差不多。”
他又仔细瞅了瞅对方那歪斜的眼镜和虽然狼狈但依稀可辨的五官,看了半天,终于勉强确认——这好像、似乎、大概……真的是路嘉俊本人?
可是……这咋回事啊?
李长青把门完全打开,让出路,脸上写满了困惑:“你不是从龙国直飞樱花国么?这……这什么情况?你们专机临时改道去了一趟堂乌可蓝前线?还是半路劫持了马戏团的逃难小丑车?整的跟刚打完第三次世界大战似的。”
路嘉俊一听这话,那股压抑了三天三夜的怨气“噌”地一下就冲破了天灵盖!
他提着一个看起来也饱经风霜、轮子都少了一个的行李箱,踉踉跄跄地挤进房间,一边走,一边用他那沙哑的破锣嗓子开始血泪控诉,语速快得像是要把这三天受的罪一口气全倒出来:
“我还好意思说?!我特么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啊?!李长青!你个灾星!扫把星!宇宙级瘟神!”
“自打三天前接完你那个电话!老子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
“挂完电话我下楼!能特么从最后三级台阶上直接摔下去!滚得那叫一个圆润!”
“想上楼拿忘带的文件!能被一个抱着盆栽狂奔的大妈撞得差点飞出去跟墙壁贴贴!”
“出门想赶个公交去机场!特么的连续十一趟!每一趟都刚好在我眼前‘哐当’关上门,满载而去!留下一屁股尾气喷我脸上!第十一趟的司机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敢用我的职称打赌他绝对笑了!”
“这都算了!老子最后打了辆天价出租车去的机场!”路嘉俊越说越激动,挥舞着那只没受伤的手,唾沫横飞,“好不容易坐上飞机!以为噩梦结束了!结果呢?!”
“途中遭遇强气流!颠得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这还没完!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候鸟!跟我们飞机来了个亲密接触!砰砰砰的!我当时都看见太奶在机舱里跳广场舞了!”
“最离谱的是!飞机它!它特么的引擎故障!迫降了!迫降在海上了!砰一声!跟砸西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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