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长青、许清念和胡福福三人组成功从白老黑办公室拿出关键门禁卡,正为这意外顺利感到既欣喜又无语的同时,白老黑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也正颠簸在前往马瞎子算命摊的路上。
车内的白老黑,全然没了往日园区土皇帝的嚣张气焰。
他蜷缩在后座,原本合身的唐装如今空荡荡地挂着,衬得他更加形销骨立。
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眼神涣散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
他时不时神经质地回头张望,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跟在车后。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邪门事件,已经快把他这个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狠人折磨疯了。
裤子自燃、午夜凶铃般的《大悲咒》、天花板上扭曲的人脸……这些玩意儿比直接给他一枪还让他难受。
“快!再开快点!”
白老黑沙哑着嗓子催促司机,手指紧紧攥着胸前一个临时求来的护身符,那还是他让手下从附近庙里求来的,据说开过光,但他摸着感觉跟地摊货没啥区别,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看起来颇为破旧、但在这片混乱之地却莫名有种权威感的棚户前。
这里就是马瞎子的道场。
门口挂着块歪歪扭扭的牌子,
上面书着“铁口直断马半仙”几个字,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神秘感。
白老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也顾不上什么老板派头了。
屋内光线昏暗,烟雾缭绕,劣质卷烟和香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又呛人。一个戴着圆墨镜、穿着邋遢道袍的干瘦老头,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抽着卷烟,正是马瞎子。
“马大师!马大师救命啊!”
白老黑带着哭腔,扑到桌前。
马瞎子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墨镜后的眼睛似乎扫了白老黑一眼,声音沙哑:
“哦?是白老板啊。看你这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气色比上次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怎么,福星到了,日子反而过不下去了?”
“大师!您算得准,福星是到了!李兄弟和他那位许小姐一来,我这业绩确实是蹭蹭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