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许清念右腿的负担。
风雪似乎更大了些,能见度进一步降低。
四周除了白,还是白,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沉默地走了一段,只有风雪呼啸和彼此粗重喘息的声音。
李长青忽然开口,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我们会出去的,一定会的。”
许清念侧过头,透过结了一层白霜的防风镜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侧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废话!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们在这演苦情剧给珠峰看吗?”
李长青嘿嘿一笑,尽管这笑容因为寒冷和虚弱显得有些扭曲:“那我要是再说点啥……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就结婚,这种标准的Flag台词呢?”
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许清念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隔着厚厚的围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能在这种时候把这种立Flag的话当玩笑说的也就你了!”她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羞恼,“你是不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
李长青被她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那双露在防风镜外的眼睛却弯了起来,带着清晰可见的笑意。
等许清念稍微松开一点,他喘了口气,继续用那种半真半假的语气,轻声问道:“那我要说……我没开玩笑呢?”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小了一些。
许清念的动作顿住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再捂住他的嘴。
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将半张脸更深地埋进了厚厚的羊毛围巾里,只留下一双同样冻得通红、却在此刻微微闪烁的耳朵尖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她沉默着,继续拄着登山杖,借助李长青的支撑,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虽然没有言语,但李长青清晰地看到,在她低头的瞬间,那被围巾边缘遮挡住的一小块脸颊肌肤上,迅速蔓延开了一抹即使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也无法完全掩盖的、淡淡的绯红。
那抹红色,如同绝望冰雪中突然绽放的微小火花,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心底的某个角落。
那便是她的答案。
一个在生死边缘,无需言说,却彼此心照不宣的答案。
……
然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