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害怕的看着陷入癫狂的二夫人,听二夫人说:“既然对外我们都是忠意伯府的人,凭什么她们大房享尽荣华富贵,我们二房如此拮据。”
“霞儿,你和杜凝云一样是伯府嫡女,凭什么杜凝云就金尊玉贵!
那该是你的,你要夺回来。
大房你们凭什么分家!”
杜凝霞听到这里,只两眼呆呆的看着自己母亲,好不容易二夫人松开了她,她便连滚带爬的从屋子里出去,在院中一角寻了个隐蔽出,继续呆呆的看着前方,只见院中种满枝繁叶茂的杏树。
这是二夫人到这里后,嫌此地晦气,特特命人种上的。
可即便二房种满杏树,而且杏树生的极为枝繁叶茂,开花之时整个院子都蒙上一层如梦一般的白,二房的日子也从没幸运过。
杜凝霞想着,一大滴眼泪突然流了下来,让她下意识的眨巴眨巴眼睛,却在心中说道:
怪大房,怪老夫人临死之前忽然做主让大房二房分家,如果大房二房未曾分开单过,她们二房怎会贫下来。
都怪大房。
阿娘说的对,她要毁了杜凝云,取代杜凝云,嫁给皇子,做皇子正妃,享荣华富贵!
杜凝霞想着,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使命感。
殊不知,被她立志毁掉的杜凝云打了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骂我。”
然后便挑选自己做嫁衣的布料。
杜凝云作为忠意伯府大房唯一的嫡女,要嫁的人虽然凶名在外,但镇北侯戚家也是一等一的高门,大夫人对杜凝云的婚事也是极为在意。
故而,让杜凝云挑选的布料一个比一个金贵,蜀锦、妆花云锦、蝉翼纱、漳缎、龙绡……
杜凝云的指尖在精美的布料中划过,最终挑了蜀锦和妆花云锦两种,绣工便笑说道:“蜀锦本就昂贵。
可这缠枝莲地凤襕妆花云锦更为难得,难为夫人这里有,给小姐做成嫁衣,一定人人惊叹。”
大夫人很受用这话,笑说:“这话我爱听,赏了。”
说着,彩环便已经递上了赏钱。
而大夫人则笑眯眯的继续指着布料,将她做嫁衣的想法一一说给绣娘听。
杜凝云见自己母亲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也乐得清闲,便悄悄溜到花园中闲逛,此时正直芍药盛开之时。
杜凝云见花儿开的好,便寻了处空闲坐下赏花。
此处的芍药红的妩媚,如同正红的胭脂,大朵大朵的将骄阳下极为惹眼,偏偏此时还有一阵阵微风轻拂,大片的芍药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起来越发妩媚妖娆。
杜凝云极爱芍药,千年未曾改。
只是飘在皇宫中时不得落地,更碰不到芍药花娇嫩的花瓣。
如今重活归来,恰逢芍药花期,杜凝云几乎是一有闲暇,就轻轻的去抚摸芍药花的花瓣。
今日也是如此。
只是赏着赏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杜凝云听脚步声极为轻缓,以为是府中管花的小丫鬟到附近,便也没有在意,却不想脚步渐渐逼近,最后竟在她身后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杜凝云戳弄花瓣的手一顿,却也只是一顿,就接着戳花。
但身后的人却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站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