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视同仁,兴教化带脱贫的存在,值得所有人都尊敬。
“嗯,吾此次回去后,大概率是要入朝,你在大漠不可松懈。”
王守仁看向一望无际的高原草场。
“大漠的条件比中原终究是要差上许多,这些年虽然有所作为但都还只是刚刚起步,想要富足、安居乐业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特别行政区虽然不可能同当初的羁縻一般,但也有一定的自治区。
作为他们的汗你要勇于担当。”
“火筛明白。”
火筛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辜负信任,会带着族人们好好跟随新政的脚步走下去。
男人的分别,并没有太多伤感的话语,亦师亦友的两人相互道别,王守仁驾马带着几个随行,南下而去。
一路畅通,入宫面圣。
“臣,王守仁见过陛下。”
大漠的风催人老,待在那多年,原本就长的沉稳的王守仁身上更多了一抹沧桑与深邃。
嗯,沧桑、深邃有内涵,老一辈最喜欢的模样。
弘治皇帝看向王守仁:“王卿不必多礼。”
“赐座。”
小太监搬来团座,王守仁入座,平静如往,宠辱不惊。
“你很优秀,这些年的政绩朕也都看在眼中,同代官员中,属你独占鳌头。”
对于王守仁的履历,弘治皇帝着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早期在西山主导镇国书院的教学,新学第一辩直论的群儒哑火。
面对有人诡辩耍赖,文武双修一拳能直接干碎高台。
主掌西南教化使西南土人真正融入进来,还给吕仲野等人把屁股擦了个干净。
抵达江南,破宁王之乱,清肃了江南不少弊病。
这些年在大漠,也基本上让这百多年来大明的死仇归了心,还练出了一支强悍的骑兵部队。
十几年的成绩,能让老一辈文官们一辈子作为黯淡无光。
这要不算人才,弘治皇帝都不什么人能达到人才标准了。
“陛下赞缪,臣能有今天离不开殿下的教诲。”
“没有蔚王殿下便没有新学,何来如今的臣。”
王守仁摇摇头,要不是当初被无烟煤引起了兴趣,他科举基本不会把马力开到一百二十码,也大概率是拿不下当年的状元成就父子双状元的美名。
哪怕还没有投入新学,他其实就已经跟镇国府有了不小的关联。
“卿倒是谦虚。”
弘治皇帝笑道,虽然文官们总喜欢故作谦虚,但在王守仁身上弘治皇帝没有感到那种虚伪,这是一个很真实的人。
随即,弘治皇帝收敛笑容:“卿对于这些年镇国府的新政如何看待?”
王守仁沉默片刻,随即果断开口:“回陛下的话,新政在臣看来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颠覆性的事,它的出现不可避免要推翻不少原有的秩序。”
“以至于让得朝中官员们都会为之感到恐惧。”
“因为它,侵占了一部分人的利益。”
“而且,新政作为一个从理念落实到实处许多地方在以往历朝历代都是不容易找到警惕、借鉴之处,等于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目前一直都较为顺利但不能将一时的顺利当做常态,风险、危机依旧可能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