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饭的气氛,尤其紧张。
长房老夫人端坐主位,右手边是裴守正,下面按照辈分和受宠程度,依次坐着各房的夫人和姨娘。
沈清辞刚一落座,裴络的母亲,二夫人柳氏便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有些人啊,身为当家主母,不想着如何开枝散叶,孝敬长辈,却整日动些歪心思,把府里搅得鸡犬不宁。昨晚那动静,真是丢尽了我们裴家的脸面。”
柳氏一向瞧不上沈清辞商贾出身,如今抓到把柄,自然不会放过。
以往的原主,面对这种刁难只会低头认错。
但现在的沈清辞,字典里没有忍气吞声四个字。
沈清辞放下茶杯,轻飘飘看向柳氏,唇边漾开一抹浅笑:“母亲教训的是,昨夜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扰了大家清静。
不过,我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夫君身子要紧,总不能让他为了招待‘贵客’,连正事都忘了。”
她特意在“贵客”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柳氏一楞,没听懂里面的深意,但坐在一旁的裴络,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
“你!”柳氏的脸庞气得涨红。
“够了!”一直沉默的裴络突然冷声开口,竟是对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清辞身体不适,您就少说两句吧!“
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谁不知道裴络最厌恶的就是他这位夫人,今日转性了?
沈清辞心中了然。
裴络这是怕她把昨晚的事抖出来。
柳氏被儿子噎了一下,脸上有点挂不住,把矛头再次对准沈清辞:“身体不适?身体不适就能乱闯禁地吗?那冷泉是什么地方,也是她能去的?冲撞了里面的贵人,她担待得起吗?”
冷泉,禁地,贵人。
这几个词串联起来,沈清辞心中一动。
难怪昨晚裴络的人只敢在墙外搜寻,不敢进来。
沈清辞心中一动,面上却故作茫然与惶恐,柔柔弱弱地起身行礼:“是儿媳的不是,儿媳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