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媚儿攥着绣牡丹的荷包,指节泛白,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 刚被恶修扯破的裙摆露着半截小腿,风一吹就打哆嗦。王大柱看在眼里,没等她反应,就把自己身上的粗布外衫脱了下来,递到她面前:“先穿上,别冻着。你这细皮嫩肉的,冻坏了可怎么吃糖?”
那外衫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点山野的草木香。苏媚儿愣了愣,接过衣服往身上裹,袖子太长,她抬手时露出半截手腕,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逗得王大柱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这么瘦小,跟我家以前养的小兔子似的。”
“谁是小兔子!” 苏媚儿瞪了他一眼,耳尖却悄悄红了,跟着他走进破庙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破庙的供桌积着厚灰,王大柱从怀里摸出块洗得发白的粗布,仔仔细细铺了三层,才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小心点,别蹭脏了衣服。” 指尖碰到她手腕时,苏媚儿像被羽毛轻挠,悄悄往回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按住:“别动,等会儿疗伤要贴得近点,跟爬山似的,离得远了可爬不上顶。”
“疗伤还要贴…… 贴近点?” 苏媚儿的声音软了下来,眼神里带着点慌,却没真的躲开。
王大柱蹲在她面前,仰着脸笑,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星星:“那可不,我这合欢功法是‘贴身钓气’,得让灵力贴着想通才行 —— 就像钓鱼时,鱼饵得贴在钩上,鱼才会上当。” 他说着,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受伤的胳膊,“你这伤口周围的气太乱,跟没理顺的线似的,等会儿我用灵力帮你顺,可能有点胀,跟爬山时腿酸似的,忍忍就过去了,爬上去就浑身舒坦。”
苏媚儿咬着唇,轻轻 “嗯” 了一声,主动把受伤的胳膊伸得更直了些。王大柱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想逗她:“要是疼了就说,我轻点 —— 可别跟刚才似的哭鼻子,眼泪掉在我手上,我还以为下雨了呢。”
“谁哭鼻子了!” 苏媚儿气鼓鼓地瞪他,却没真的生气,反而觉得这少年的玩笑像颗糖,甜丝丝的。
王大柱不再逗她,指尖抵在她伤口旁,缓缓运转合欢功法。淡青色的萤光从他指尖冒出来,像春天刚冒头的萤火,绕着她的胳膊轻轻转。苏媚儿只觉得一股温流顺着他的指尖钻进来,顺着胳膊往身体里走,像山涧的温水浇在伤口上,原本火辣辣的疼意,竟顺着这股暖流一点点散了。
“呀!” 她低呼一声,不是疼,是暖得太舒服,忍不住往他那边凑了凑,胳膊贴得更近了。
王大柱的指尖跟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