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看著姑姥震惊的脸色,说道:“我也曾听婆母说过,姑姑当初生下长女时,姑父曾想纳娘家表妹,您可是站在冰天雪地里,以死相逼,才没叫这段缘分促成,按姑姑的意思来说,这难道不也是亲上加亲吗您当初,又为何要逼迫姑父不许纳表妹呢”
姑姥大受震撼,没想到自己那些陈年往事,竟然被一个晚辈扒了个乾净,看著这个牙尖嘴利的妇人,半晌说不出话来,指著她“你”了半天。
陆夫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姑姥:“今日就到这里吧,您是长辈,有些话我说重了,也怕伤了您的心,就这样吧,稚鱼,送姑姥出去。“说罢,她转身去了內室,一点也不给脸面和余地了。
姑姥看著陆夫人决绝的背影,又看看一旁稳坐如山的陈稚鱼,一时觉得难堪,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出了天大的丑,这该死的云亓柔,不尊长辈的忤逆货色,一个外妇又不姓陆,还真当自己能做得了主了!
知道今日之事已无转圜余地,她气得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拂袖而去。
这陆家,能做主的可不止她一人!她愤愤想到。
看著姑姥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陈稚鱼送了两步,轻轻关上了厅门,转身看向听到动静从內室出来的陆夫人,眼中闪著光。
“婆母好生厉害。”
陆夫人哼了一声:“我方才已经很给她留脸面了,当著你我的面说这些,她不是在给你难堪,是在给我难堪!当初我嫁进陆家的时候,这个姑姑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攛掇著婆母给我立规矩,好歹我的婆母是个明事理的,不曾受了她的言语挑拨。“
如今换做她做了婆母,又怎会被她那把戏戏弄
“你莫要觉得委屈,这不过是个远房亲戚,与本家隔得远了去了,沾了点亲便以礼相待,可不是让她蹬鼻子上脸的!”
“儿媳不委屈,有母亲在,儿媳心里踏实。“陈稚鱼由衷道。
陆夫人深吸了口气,俗话说,不议论长辈是非,但这位姑姥所做的事罄竹难书!她今儿个,也不吐不快了。
岭南是离得远,却不代表消息闭塞,还真当她家那点破事,他们在京中一点都不知道吗!
“也不仅是为了你,即便没有你,我也断不会让她的外孙女嫁到陆家来,那就是个搅事精!与她沾上亲的就没有一个安寧的,自己的家经营的一塌糊涂,外嫁女儿的家事也要被她插手,几家人都因为一个她鸡犬不寧,如今还想来霍霍我们,想的倒美!”
陈稚鱼听得目瞪口呆,在此之前,她当真没有见过,一个人竟有这般经歷,搅和的几家人都难以安寧。
“你看吧,她从我这儿突破不了,定是要想法子找你公爹闹去,呵,你公爹看著尊敬她,其实最討厌她的就是你公爹!”
陈稚鱼嘴角一抽,想到公爹接待家中亲戚的模样,他对这位姑姥,可是礼待有加啊!
“你公爹小的时候,他这个姑姑就想方设法的从他这里骗钱,骗他身上掛的玉佩、配饰,骗他钱袋子里那几颗金子,你说说,这哪是一个当姑姑有的样子”
陈稚鱼“啊”了一声,有些不敢置信。
这……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