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曾经在南方的得罪了当地大豪,他发出悬赏要小人的脑袋,这种阵仗小人可是见识多了!”
“悬赏你的脑袋?”
王文佐一愣:“一个地方大豪就有这个本事,你说的是地方官府吧?”
“就小人这颗脑袋,官府怎么会出三千贯的悬赏?”
曹文宗指了指自己的头,露出一丝苦笑:“三千贯呀!
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一双手也架不住的!”
王文佐点了点头,穿越前他看的各种网文里对个人超强武力都是倍加推崇,各种宗师呀,镇国什么的。
但等他穿越之后就明白了,个人武力再牛逼在权力和金钱面前屁都不是。
就拿曹文宗做例子,这一身武艺就算不是当世无敌,也是最顶端的那一群人,但不要说面对官府,就算是一个地方黑社会大头目,他都只有跑路的份。
王文佐看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个人的武力,还因为他有一大堆徒弟,和这些徒弟们在长安恶少年中的名望。
说到底,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多少曾经不可一世的英雄豪杰,一旦脱离了自己的社会环境,失去了旧有的社会关系,一个普通人就能将其杀死。
所以周亚夫进了诏狱,会感叹“我曾经率领百万大军,然而怎么知道狱吏的尊贵呀!”
;韩信国士无双,在长乐宫中死的何等憋屈,就是这个道理。
相对于王文佐的身份,新罗人的迎接有些寒碜,只有十多个士兵列在道路两旁,相迎的人倒是个熟人,当初平壤之行金仁问的副将金惠城,那个有些秃顶的矮胖老头,不过这次他看上去威严深重,俨然是一副大将模样。
“末将金惠成参将上国使臣!”
至少在礼仪上,金惠成做的无可挑剔,王文佐待其行礼完毕之后,跳下马,将其扶起身来:“金将军,平壤一别,我们有快两年没见了吧?想不到今日在这里遇到了!”
“是呀!”
金惠成笑道:“不过王使臣的名字老朽倒是颇有耳闻,果然锥处囊中,自当脱颖而出呀!”
“哪里,哪里!
不过是运气罢了!”
王文佐笑道:“哪里及得上金将军老成持重,国之柱石!”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进了屋子,分宾主坐下,金惠成让人送上茶水,笑道:“王使君,本来一点小事,几个沿边的村镇起了点矛盾,几百年来都是这样,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也不能这么说!”
王文佐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熊津都督府的行军司马,岂有所辖州郡遭受兵灾却置之不理的道理?”
“王使君说的是!”
金惠成打了个哈哈,笑道:“不过老夫卖个老,这百济、新罗两国相攻相杀几百年,一个村子、一个集镇,都是牵扯了不知道多少关系,要处置起来,是非对错甚是为难。
就连我这种搞了几十年的老人有时候都为难的很,您虽然英才过人,但毕竟是个唐人,对这里所知甚少呀!”
“唐人?”
王文佐笑了笑:“金将军,据我所知,贵国国主便是我大唐的臣子,这应该没错吧?”
“这个——”
金惠成愣住了,他方才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