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这些白银?”
“你不是说过吗?”
琦玉惊讶的问道:“先用来购买丝绸、陶瓷、药物这些唐货,然后出售,这样就可以变得更多!”
“我是这么说过,不过如果直接用白银买有些划不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铸成银钱,然后再买吧!”
王文佐笑道:“这样还可以赚一手钱息!”
“钱息?”
曹僧奴在旁边越听越是不自在,王文佐与这女倭王虽无夫妻之名,但早已有夫妻之实,儿子都快生下来了,自己一个外人站在这里,听的越多越是麻烦。
他瞅了个空当,便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王文佐和琦玉两人。
“三郎!
好像孩子在动!”
琦玉突然右手捂住小腹,眉头紧皱,露出痛苦的表情,王文佐赶忙扶着其坐下:“要不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不必了,我平生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还想看一会儿!”
王文佐闻言不由得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倒是没看出来,你出身王家,却是个小财迷!”
“你懂什么!
我虽然出身王家,但八岁就被送到了天照神社,平日里跟着老师修行,除去各种仪式之外,最要紧的就是算账!”
王文佐笑了笑,心里知道琦玉说的不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功夫。
古今中外所有的宗教组织,从中国的寺院道观,到西方的教会神庙,其中首领最擅长的往往不是演讲修辞、神学政斗,而是理财经营。
原因很简单,不管经书神典里吹得如何天花乱坠,但谁也没有在人间拿五饼二鱼喂饱几千人的本事。
大多数宗教组织又没法像国家那样拥有最强暴力,直接向人民征税,所以只能在理财经营上多花功夫。
西方有点传承的葡萄酒、火腿、奶酪等生活用品多半是出自某修道院;古老的银行财团也和教会剪不断理还乱,就是这个道理。
“明公!”
曹文宗从外间进来:“崔弘度有信到了!”
“哦?他平安到登州了?比我预料的还快不少!”
王文佐笑道,从曹文宗手中接过信笺,却发现同来的还有一柄短刀:“这刀是怎么回事?”
“是和信一同送到的!”
曹文宗道:“应该信里有说清楚!”
王文佐将短刀放到一旁,拆开信笺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琦玉,你知道三岛真人吗?”
“三岛真人?是葛城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刚成年就被降为臣籍了,后来去丹波国了!
怎么了?信里提到他了?”
“你看!”
王文佐将信递给琦玉,拿起短刀,抽出刀刃看了看上面的错金铭文,冷哼了一声,又还刀入鞘。
“这贼人!
枉我一片好心,当初就该杀了他!”
琦玉才看了几行,已经气的浑身颤抖,王文佐拍了拍她的肩膀:“罢了,别气坏了身子,你肚里还有孩子呢!
反正这家伙已经死了!”
“死了就算了吗?”
琦玉冷笑道:“若非神佛庇佑,让崔虞候遇上了这厮,后面的麻烦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