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大禹灾荒连年,官府都被流民冲击烂了,哪个县官还管这些破事?
再说了,见官先打三十大板,可不是说说的,没有银子打点,陆瑾要是敢上县里告官,说不定还没见到县令大人,就已经吃了好几大板子了,她就不信,陆瑾真的敢报官。
“陆憨!这粮食和银子都是你自愿给的,这婚你要是不想结,我们也不稀罕!但想要我们退粮食和银子给你,门都没有!”
既然在陆瑾这里没办法继续得到便宜,杨秀莲干脆也不和陆瑾扯皮,直接将事情挑明。
没有字据,没有人证,一切都是陆瑾自愿的,杨秀莲也不怵。
反正陆瑾想娶她女儿,六亩田的聘礼一分都不能少。而且今后陆瑾必须得入赘他们胡家,为他们做牛做马!
‘我就不信,有谁愿意嫁给你这个破落户,迟早还不是要求我们小桃下嫁?’杨秀莲心中不屑,暗暗想道。
杨秀莲 的蛮横无理,气得陆瑾想打人。
刚要抄起锄头动手,却见远处跑来两个汉子。
只见他们挡在杨秀莲的身前,脸色十分不善。
因为刚才陆瑾两人的对话,他们可都听见了。
“陆憨!你动手试试?”胡升父子上前一步,将陆瑾推得踉跄。
“怎么?仗着人多欺负我?”陆瑾可不会怕他们。反正自己是孤家寡人,死也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干他,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
“欺负你怎么了?我不单要欺负你!我还打你!”杨秀莲的儿子胡森,一脸不屑。扬着手在陆瑾面前左右摆摆,像是要扇人。
在他的眼里,陆瑾就是个傻憨憨,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任劳任怨,有时候不听话,只要吓唬吓唬就行。
陆瑾看着他们,心里一横,抄起挂在墙上的锄头就扬了过去。
好在三人躲得快,否则肯定会头破血流。
杨秀莲三人也想不到,平时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陆憨竟然会这么狠。
刚才那一下,是真的想要人命。
胡森的父亲胡升,拉着两人连忙退开数丈。
“陆憨,要粮食和银子没有,有种你就把我们三都杀了!”胡升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大有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这一下子,引得不少劳作的村民驻立张望了过来。
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泼辣劲,真让陆瑾无可奈何。
“滚!这事我以后再跟你们算!”陆瑾扬了扬手中的锄头,吓得三人一颤。
他们虽是横,但也怕不要命的。
胡升三人狼狈而逃,可陆瑾也没能要回粮食和银子。
看了看瓦缸中的糙米,只有四五斤的样子,就是一脸愁容。
“田里的稻谷才刚刚抽穗,想要收割还得一个多月。”
“就这点糙米…就是饿死也等不到收割的那一天!”
“特玛的,这样的破烂生活真让人不省心!”
“上一辈子做牛做马就算了,这辈子恐怕连做牛做马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陆瑾为生计愁苦的时候,他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
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