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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放走了罪犯洪贵,无颜面对金川数万百姓!”
何忠懵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赵春生今日言辞如此犀利,字字珠玑,句句入魂。
堂外旁观百姓大为感动,一个个纳头便拜。
“求何大人开恩,当堂审判,且无中断,放走洪贵,遗祸千年!”
洪贵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声讨自己的浪潮迎面扑来,只感觉身处洪流,无法挣脱。
“啪!”
何忠此刻,自知无力回天。
同样一屁股坐回太师椅,双眼之中满是绝望。
洪贵一倒,他也不远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力保洪贵的原因。
“既然赵大人开口,那就继续吧!”
无力的挥挥手,何忠双眼无神的看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眼神中满满的悔恨。
当初就不该轻信洪贵,放任其鱼肉百姓。
若是,若是自己勤勤恳恳,善待百姓,是不是,不会有今日之难?
不。
自己还没输!
下一刻,何忠双眼爆发出一阵金芒。
现在潘金莲正值生产,腹中胎儿不一定就是洪贵的孩子。
而且接产之人定是府衙中人,但凡是府衙之人,就要听从自己的命令。
也就是说,只要把握时机,提前安排好人手,在潘金莲生产之后,将她的孩子做掉,一切就都会被掩盖。
如此一来,赵春生依旧没有人证,洪贵就无法被定罪。
思路一通,何忠只觉得浑身通透。
不觉间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
伸手摸了把头顶冷汗,稳了稳心神,目光重新投向赵春生。
“赵春生啊赵春生,你以为凭借这些手段就可以扳倒洪贵?”
“不可能!”
“我何忠一天是金川知县,你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心中这样想着,何忠突然捂住肚子。
“哎呦!”
这一声呻吟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何忠满脸狰狞,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何大人,您怎么了?”
赵春生眼角闪过一抹讥讽,脸上不露声色的关心道。
“许是清晨吃坏了肚子,这会儿犯痛,且容我后堂方便!”
说着,一溜烟儿就朝后堂跑去。
正常来说,一城知县如此行为,实在有失官威.
但就眼下情况来看,事态紧急,一个不好就要丢了官帽子,何忠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何大人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好像是生病了?”
“呵,还能怎么,肯定是去后堂准备手段不让潘氏生产呗!”
有心思缜密之人道出真相,满是嘲讽。
“不会吧,一城知县,怎能做出这等......”
“不好说!”
“何大人与洪贵是亲家,不护他护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