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怎么就这么点票,是不是他自己私藏了?”
王翠娥脸上满是刻薄之色,眸子里充斥着算计人的精光。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里沾了些唾液,仔细地数着从裴直房间里偷出来的粮票和肉票。
只有四五张,她生怕数错数漏,来回数了两遍。
最后,王翠娥‘呸’了声,一把将票扔到桌子上。
“五张票,那贱骨头肯定私藏了!别急儿子,等明儿个他上工去了,我再去找找。”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巨响。
砰——!
脆弱的木头门被人一脚踢开。
“啊!”
王翠娥吓得魂都要没了,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裴直站在门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长相本就偏凶,不说话的时候足够唬人,更别说眼下真动怒了。
王翠娥缩了缩脖子,视线掠过裴直发达有力量感的肌肉,慌乱地咽下颈间口水。
定了定心神后,她皱眉怒骂道:“要死啊你!”
王成跑过去检查门板,见门栓都被裴直踹下来了,立刻向王翠娥告状。
“妈!门都被踹坏了!”
王翠娥只觉一阵肉疼,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到裴直脸上,骂得更加难听。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有病,突然发神经?!”
裴直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狭长的眸子里一片寒意。
他伸出手,嗓音听得出细微的哑。
“票。”
裴直太高了,整个人几乎和门板持平,闯进来后显得房间都变得狭小逼仄。
破旧灯泡照亮他的脸庞,鸦羽似的长睫投下一片暗影,遮盖着此刻盛怒的情绪。
王翠娥紧紧攥住好不容易才搜刮到的票,心里发怵。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