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崖村,那个叫裴直的庄稼汉。
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忘记了许多有关石崖村支教的事情。
这几年赵启铭还联系过他,想请他帮忙找点赚钱的路子,被他一一回绝。
所有人都认为他攀上了江院长高枝,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迫不及待与从前的同学撇清关系。
之所以会想起裴直,是因为他和江舒窈有过一段。
“警官,我想,我知道是谁绑架窈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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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江舒窈已经坐上了逃跑的车。
油门轰鸣,所过之处掀起阵阵尘埃。
裴直这回没有绑着她,舒窈坐在副驾驶上,坚硬的椅垫硌得屁股生疼。
东窗事发,裴直跑得很急,所有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窈窈,你忍一忍。”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带舒窈离开北京,走得越远越好。
等事态平息,再带她悄悄回来看一眼。
然而不幸的是,还未驶离北京,舒窈发起了高烧。
之前几天都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工厂里,空气潮湿不流通,还做了几次剧烈运动。
舒窈的身子本就弱,加上惊吓过度,流了太多眼泪,终于病倒。
裴直顾及她的身体,不敢再赶路,找了家条件较好的宾馆,将舒窈安置下来。
“窈窈?你怎么样?还好吗?”
嘶哑的嗓音里透出疲惫,以及浓浓的愧疚。
裴直半跪在地上,弓着身子查看舒窈的情况。
她脸色很红,体温明显升高,摸上去都烫手。
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一团,肉眼可见地发着抖。
“冷....好冷....”
高烧初期症状为全身发冷,打着寒战。
舒窈意识陷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