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人伤疤终究是个比较过分的事。
舒窈忙道:“对不起。”
“没关系。”
楼弃整理好复杂的情绪,抬眼笑道:“你能听我说这么多我已经很开心了。”
舒窈听着他的话,没忍住跟着笑起来,只是那笑里多少藏着点心疼。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楼弃在寨子里的生活,无人理会,人人厌弃。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虫子陪伴着他。
如果是这样,那他说出那些要她留下来的话,也就能够理解了。
靠近寨子,舒窈看到了恢弘大气的木制寨门。
巍巍苗寨,其门峥嵘。
木头雕刻出一座气势恢宏、威镇一方的图腾式建筑,如静卧的远古巨兽,守护着身后世代生息的避世苗寨。
寨门顶部镶嵌着象征吉祥与力量的蚩尤浮雕,线条古朴奔放,色彩浓烈庄重。
鲜红的绸缎在空中飘扬,五彩的鸡毛信猎猎作响,铃声清脆悦耳。
又是红绸....
舒窈暗暗记下这个特点。
跟着楼弃走进寨门,舒窈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敬畏之情,连呼吸都尽量放轻下来。
依稀能看到许多苗人身着粗布衣衫,在田里干农活,采茶耕种。
头上围着厚实的布巾,将头发全部包裹起来。
见到闯进寨子的两个人,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直挺挺看过来。
一个两个。
一群两群。
短短几秒,整个阿伊苗寨的人,几乎都抬眼盯着舒窈,视线阴冷可怕,仿佛看到了陌生又可怕的东西。
舒窈脊背生寒,瞬间头皮发麻。
怎么感觉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楼弃脚下一动,挺阔身形偏移,挡住所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