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族长闭了闭眼睛,眼尾有些湿润。
到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懂。
这是巴代雄对他的惩罚,而他的孙儿帮他承担了一切。
“我去求巴代雄,你尽量保证苗柳的安全。”
偏僻的吊脚楼外,一族之长摒弃尊严,双膝跪下。
“巴代雄,求您救救我的孙儿!”
他哑声大喊,即使没有得到回应,还是凄声沥血,一遍遍重复。
“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您想怎么惩罚,都冲我这把老骨头来,放过我的孙儿吧!”
“巴代雄!我求您了!”
没能得到回应,族长咬紧牙关,抬起脑袋猛地砸到地上。
只一下,额头破皮渗出鲜红的血丝。
他忍着疼痛,刚想继续磕,一只手抬起他的脑袋。
温度很冰,凉得像一块铁。
族长全身僵硬,颤颤巍巍抬头,“巴....巴代雄。”
楼弃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上沾着的鲜血,嗓音清清冷冷,没什么温度。
“你求我没用,是她自己要求的。”
“按照苗寨的规矩,对无辜之人随意下蛊,当受同等刑罚。”
干燥起皮的唇颤抖翕动,族长疲惫的眼眸里有泪光闪烁。
“我知道,可是苗柳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连她都被蒙在鼓里,按照规矩,受罚的是我才对。”
楼弃只一句话,就将族长说的全部堵了回去。
“你这不是受到惩罚了么?”
族长瞳孔震荡,仿佛被雷劈中,失去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
他张了张唇,又闭上,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楼弃直起身子,转身走进吊脚楼。
少年身影清瘦颀长,银饰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亮光,闪得族长眼眶发热。
“您不记得当年惨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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