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饱满的唇肉犹如殷红的花瓣,中间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珠。
楼弃俯下身,将血珠吞进肚子里,嗓音沙哑凄厉。
“别哭了,我不强迫你。”
“但我不会放你走,真的,我做不到。”
放她走无异于把好端端的心脏挖去一块,会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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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缠心穿过窗户狭窄的缝隙,悄悄飞进,爬上舒窈的床榻。
舒窈还窝在被子里睡觉,瀑布般的长发洒在枕头上,柔白的小脸依稀能看出泪痕。
窗户被封得很死,杜绝任何翻窗逃跑的可能,木门上也加了一把很大的锁。
房间外传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声,紧接着,叮叮当当的铁片声响起。
楼弃打开锁走进,手上拿着一个淡青色的瓷瓶。
舒窈听见动静幽幽转醒,掀开肿胀的眼皮,见到的就是立在床边的恐怖身影。
她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凉到骨子里。
惊叫声堵在喉管,被她硬生生咽下去。
楼弃神色晦暗地垂下眼皮,在床边坐下,打开瓶塞。
清凉的草药香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眼睛肿了,这个可以消肿。”
舒窈不吭声。
楼弃轻轻倒出草药,在掌心摩擦生热,贴在舒窈的眼皮上。
触感很凉,敷上去的时候舒窈浑身一激灵,倒也没制止。
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发热严重,泛起淡淡的刺痛。
药效发作得很大,覆在眼皮上消除热感,舒窈索性随他去。
仔细敷完药膏,楼弃扣上瓷瓶放在一旁,想找话题和舒窈说说话,嘴巴刚一张开,又被艰涩地咽了下去。
他们之间,似乎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所处环境不同,接受的事物不同,待人待事的做法也不同。
天壤之别,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