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思成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舒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缓缓收回视线,转身。
客厅里杵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被稀薄的光影切割成截然不同的两面。
阴影盖住少年的脸颊,看不出此刻是什么表情,但舒窈可以肯定,自己和杨思成的谈话,楼弃全部都听到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紧了紧,怕楼弃又突然发疯,对她做出什么,舒窈默默拿下展架上的一个陶瓷摆件,紧紧攥在手里。
楼弃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将她不安恐惧的神情尽收眼底。
“你别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嗓音沙哑,高烧未退喉咙里都是火辣辣的痛。
“你相信我。”
楼弃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靠近,舒窈退得更远,满眼警惕地盯着他。
“我和杨思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
冷冰冰的质问,毫无半点温存。
即便早知道之前的亲密,都是自己强迫得来的,楼弃依旧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反差感,实在是太致命了。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结,迟钝点头。
“嗯。”
表现得无比乖巧,看不出半点发疯的迹象,可谁又知道这副俊美皮囊下,骨子里压抑的是怎样的疯。
舒窈已经真真切切体会过了。
“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住一晚上就走,我让你多住几晚,退了烧再走已经是破例了。”
楼弃抿直薄唇,眼巴巴道:“我知道。”
这些都是窈窈心软的证明,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装可怜,就是为了窈窈能多接纳他几天。
舒窈撇过脸,侧脸紧紧绷住。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很恶心。”
非常难听的一句话,恶心两个字如同两柄锋利的剑,直挺挺插在楼弃心口最柔软的位置,鲜血淋漓。
眼眶不受控制涌出温热的液体,楼弃抬起眼皮,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我可不可以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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