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乌林口守将刘磐深谙水战。
他才被我们打败,怎会对我们毫无防备?况且乌林口到江陵城沼泽密布,不利于大军展开。”
这时,马谡走到悬挂的江陵地图前,指向西北一处不起眼的标记:“此处是汉津。
虽说沿途多是原始森林,车马难行,但正因如此,敌军才只派了一偏师的兵力驻守出口。
那处关口确实一夫当关,可敌军万万想不到,我军能穿过密林绕到关口背后。”
他指尖重重一点巫城:“只要拿下汉津,半日便可抵达巫城。
此城是江陵西北门户,拿下它既能作为中转站,又能断绝江陵与襄阳的联系,届时江陵便成孤城。”
李儒当即反驳:“胡闹!
汉津那条路连猎户都少走,大军穿行其中,若是迷失方向怎么办?守卫的兵力虽少,真要据险死守,我军困在林中只会不战自溃。”
“幼常是本地人,既说熟悉地理,想必早已探过这条路?”
秦风忽然开口。
马谡拱手道:“主公明鉴。
属下少年时曾随家父游历荆南,汉津那片林子我跟着猎户走过三次,林中虽险,却有一条采药人踩出的小径可通关口侧翼。
只要派熟悉地形的向导带队,三日之内定能抵达。”
秦风原本是想猛攻江津的,如今有了主意:“好!
就依幼常之计,但需略作改动。”
他看向众人:“明日,我亲率兵马佯攻江津口,多备旌旗锣鼓,务必让蔡中、蔡和以为我军主力在此。”
最后目光落在马谡身上:“幼常,你与邓艾同去。
邓艾军团善走奇路,你负责引路。”
这也是秦风有邓艾的原因,没有这个人的话,这个战术不行,最后的关口走不过去的。
马谡躬身领命:“属下遵命!”
李儒却有些不解:“主公,若主攻汉津,为何还要大费周章佯攻江津?”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蔡中、蔡和虽是草包,刘表却非庸才。
若我军按兵不动,他必会察觉异常。
唯有让他亲眼看到江津口告急,才会将江陵守军调去增援——届时,巫城便是囊中之物了。”
汉津渡口。
邓艾踏着露水登上北岸,靴底陷入湿软的淤泥里。
他按着腰间环刀环顾四周,密林如墨色巨蟒盘踞在西北方,枝叶交错间连阳光都透不进几缕。
“将军,后队已全部登陆。”
副将低声禀报,“马谡先生说的小径就在前方,只是……”
邓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林口处缠绕着碗口粗的藤蔓,腐叶下隐约露出兽骨。
他抽出刀斩断挡路的藤蔓,冷声道:“传令下去,刀盾手在前开路,弓弩手殿后,每隔十步插一支火把,莫要走散。”
队伍刚入林半个时辰,麻烦便来了。
先是不少士卒被毒蛇咬伤,脸颊瞬间肿成紫黑色;行至正午时,暴雨突降,泥泞的山路让不少人滑倒,许多亲兵失足坠入丈深的泥潭,只来得及喊出半声“将军”
便没了踪影。
“幼常,这路当真能走通?”
邓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向马谡。
马谡正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