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九头一次被如此吼着骂,换做平时,他一定得摆出点架子来吓吓她,但此时此刻,他缩着身子,纵使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一声都不敢吭。
又是蓦然之间,楚禾身子往前,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他,啜泣声不断,泪水洇湿了他光溜溜的胸膛。
“如果我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冲出去救人!”
什么破任务?
什么拯救世界?
全都见鬼去吧!
阿九不明白,事实上,自从与楚禾相识之后,他就有了太多太多不明白的东西,比如现在。
她知道有人可以替她承担任何疼痛与伤害,不应当高兴吗?
这个世上,可是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想求一个苗疆的鸳鸯蛊。
中了子蛊的人可以代中了母蛊的人承担任何伤害,换而言之,只要子蛊不死,母蛊便不会亡。
这种相当于是多了一条命的好事情,她为何却不欢喜呢?
楚禾的脸埋在他的怀中,止不住的哽咽,“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对我的身体动手脚?你凭什么……”
阿九低垂着眉眼,看着楚禾毛茸茸的头顶,呆呆的眨了一下空洞的眼眸。
即使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忘记要抓着他有可能拖地的长发,她那乌黑柔软的发丝反而是随意的披散着,胡乱的坠入他的怀里,与他白色的发丝模糊彼此的界限。
很久之后,他似乎找回了声音。
“阿禾说过,不想被我下情蛊。”阿九苍白无力的,想要替自己辩解一两句,“所以我就用了别的蛊。”
现在的她太激动,以前就算他再闹腾,惹她不高兴,她也不会这样骂他,他担忧自己惹她生了厌,圈住她身子的手又紧了一分。
“我知道很多中原人来苗疆都想求一个鸳鸯蛊,所以……所以我觉得这是好东西,阿禾也是中原人,应当也会喜欢。”
楚禾生气的抬起头,“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是啊,她自然和那些人不一样。
阿九凝视着她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