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松鹤手里的剑被蚩厌动了手脚,阿九受的伤,自然就没那么容易好了。
若非如此,蚩厌又如何能应对此消彼长的局面?
沉睡在祭坛上的女孩,双目紧闭,头上悬着的一块紫色结晶,幽幽的紫色雾气正缓缓输入她的眉心。
蚩厌忽而起身一动,挡下了翩跹而至的少年一击。
两人手中短笛相接,声音凛冽,泛着前所未有的寒意。
阿九的白发在蛊池边的腥风中狂舞,血花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把她还给我!”
蚩厌欢快的失笑出声:“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她的意识已经不在了!”
好冷。
楚禾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微微发抖,四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除了冷与黑,她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东西,无声的恐惧在蔓延,像是编织成网,要把她吞噬其中。
“阿九……”
楚禾忍不住轻啜出声,她还答应了他,要陪他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如今却好似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在哭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楚禾抬起了脸。
不知何时,黑暗的空间里多出了一棵银杏树,树下正站着一个黄衣姑娘,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里带着怜悯,一步步走来,带来了更多的光点,最后,她蹲在楚禾身前,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黄衣姑娘轻声问:“是与重要的人分开了吗?”
楚禾愣了一下,点点头,“是。”
“不知为何,我一睁眼便在这儿了,我等啊等啊,似乎是过了许久,只等来了你。”她眉眼微弯,“我也与重要的人分开了,你可曾见过他?他很好认的,年纪不大,苍白的肌肤,白色的长发,黑漆漆的眼眸,宛若黑宝石,只是他有些不太好的毛病,十分喜欢玩虫子。”
楚禾心道,这不就是苗疆少年郎的标配吗?
“你说的那个人是蚩厌。”
姑娘眼前一亮,“是他,你见过他!”
楚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