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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只知道野蛮的吞噬,并不知道如何驾驭自己的这颗心脏,那颗心脏始终缺了一角,再这样下去,他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躯体又会变成怪物的模样慢慢的分散。
于是,沉在池底的那块碎片明白了自己的宿命,补全了玲珑心的最后一点缺口。
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也算是融入了还痛的身体吧。
楚禾听到这儿,脸色微变,“那我和阿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知道?”
如果蚩厌说一句肯定的回答的话,他猜自己一定会被楚禾当成变态看待。
他道:“你可以放心,我出来的机会本就有限,而且我也没有偷窥的癖好。”
“那是谁在一百年前总是偷偷摸摸的跟在背后,盯着人家姑娘瞧?”
蚩厌:“……”
楚禾困难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她又轻轻的拉了毯子的一角,盖在了少年与自己的身上。
阿九的眼眸睁开了缝隙,隐约可见其中红艳艳的光彩,笼了一层迷迷糊糊的朦胧。
楚禾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他人还没有醒,却已经是习惯性的扬起了唇,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蜷缩着身体,下颌抵着她的头顶,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蚩衍从不懂何为避风港,他也不需要寻找庇护,因为他孤身一人,早已经把自己活成了坚不可摧的屏障。
可是成了阿九后,他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晨起时会下意识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雨天里会默默挨近她半步共享一把伞,连没有干劲的救了人后,也会难得卸下冷硬,将头轻轻搁在她肩头,闷声说一句“好累”来讨点奖励。
原来,他其实是一个需要依附着楚禾而活的“软骨头”,那些被他藏了半生的依赖性子,终是在她这里找到了可以肆意舒展的角落。
蚩厌道:“我还在呢。”
“反正也不知道你究竟偷窥了多少,索性就由得你看好了。”
蚩厌又一次无言以对。
楚禾蜷缩在阿九的怀里,玩着阿九的一缕白色小辫子,在脑子里问:“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