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推开了院门,跨过足有小腿深的雪,一路往里头而去。
这院子不大,但正堂、厢房、耳室一应俱全。
虞声笙绕过了这些地方,朝着偏北的柴房走去。
推开门,里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刚往里走了几步,突然身后卷起一阵寒风,有人挡住了,只听吱呀一声门响,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沉了几分。
虞声笙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近在咫尺。
她缓缓回眸,往上看,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投下的影子足以将她整个身子笼罩住。
他肩宽健壮,格外挺拔,甚至比慕淮安还要高些。一身灰黄色皮子制成的袄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粗犷无比。头戴兜帽,帽檐垂下一半,挡住眉眼,他的半张脸又长着络腮胡,乍一眼看去就像个野蛮的毛人,根本看不清长相。
一把长刀出鞘,刀锋对准了虞声笙。
“谁派你来的?”他冷冷问道。
虞声笙的眼睛却亮了,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全然不顾危险就在身边,兴奋道:“你是不是腊月二十一那天入京的?进京之前还遭遇了一次水患?啊不,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从水路过来,路上遇到了麻烦?”
娇小的女子一张嘴就说个没完,语速之快,听得那汉子都愣住了。
她……竟半点不怕?
等等,她是怎么知晓的?!
瞧她小脸雪白,眉眼清晰细致,身上穿着的又是好料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谁派你来的?!”汉子收敛起惊愕,刀锋又逼近了一些,“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无情。”
“你别怕。”虞声笙这才意识到对方拿刀对着自己,“我是卜卦算到你在这儿,所以找过来的,虽然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惊讶,但我是认真的。”
那汉子一阵无语。
怎么她说着,眼睛越来越亮,一点不怕呢?
明明被刀对着的是自己,她居然还能反过来安慰他,叫他不要怕。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些想笑。
“我是虞声笙,银台司右参议虞大人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