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在这儿,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又不是我得了失心疯,弄出个假冒的来哄老爷你玩笑!”张氏急脾气上来了,“瞧上头的印鉴签花,断断假不了,铁定是威武将军府的拜帖!人家拿了拜帖来了,咱们该如何办?”
虞正德皱眉,负手踱步一会儿,“你方才说什么?慕大太太来访,与她敲定了正月十五收义子义女一事?”
“是。”
“这威武将军府提亲,也要在正月十五?”
“没错。”
经丈夫一提醒,张氏才明白这两桩大事撞了日子,顿觉越发头大,差点两眼一黑。
“那这样……”虞正德拉着妻子的手,语气沉沉,满是叮嘱,“上午先叫嵘哥儿和声笙拜了义父义母,上午便让那威武将军府来提亲!你回信时千万要写清楚,莫要冲撞了时辰。”
“老爷这是答应了?”张氏惊讶。
“你都说得这般清楚明了,我哪里还能不答应?要是真的,就让声笙做了这超一品军侯之府的女主人;要是假的,横竖咱们虞家也不吃亏,这事儿没闹出去,外头无人知晓!”
虞正德不愧是文官,三言两语就将关键之处讲得清楚明白。
张氏听得眼睛都亮了。
是啊,横竖眼下年节还未过完,虞声笙是自由之身,有一个比镇国将军府还要好的人家主动找上门,他们夫妇俩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何况张氏多少了解闻家。
别的不说,就说闻家满门忠烈,且那独苗的少将军这些年军功战功不断,又无沾花惹草的传闻,更颇得圣上眷顾信赖,就足以见得对方人品不坏。
又是对方主动求娶,比那慕淮安强了百倍不止。
原本虞府不得已舍弃了与镇国将军府的婚约,虽痛快了,但心底终归有些遗憾。
如今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还送了这么大一份惊喜,张氏心中暗暗快活。
夫妻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将这事儿敲定。
趁着还未熄灯,张氏又匆匆去了一趟荟芳斋。
屋内,虞声笙已经卸下钗环,只着素白的里衣,床榻边起着暖笼,今瑶与另外一个小丫鬟正在烘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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