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还记得这儿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身份,才没有失控。
闭了闭眼睛,她强撑着坐直后背:“也罢,原本今日过来就是尝一尝这儿的茶水的,是你家小将军没有这个口福,以后再说。”
盈袖忙不迭地上前扶着她。
徐诗敏坐进马车,才觉得腿脚都发软发麻。
再看看天边已经渐渐沉下去的日头,她的心一片冰凉。
她的书信送去已经有几日了,慕淮安竟然一个字没看么?
直到自己的丫鬟登门催促,他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估计还是匆匆忙忙看完了,又编了一个理由搪塞。
想到自己这几日的担心不安,徐诗敏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喉间一紧,险些落下泪来。
盈袖见状,如何不明白自家主子的伤心。
她忙替徐诗敏轻轻顺着后背,口中不断劝着:“姑娘莫伤心,小将军或许是太忙了,你也知晓的……虞慕两府认亲在前,总要将这事儿办漂亮了,才能让姑娘你顺顺利利地嫁进去呀。”
事到如今,徐诗敏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安慰自己。
胡乱地点点头,她飞速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等下回府了,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咱们一道出门买胭脂水粉,旁的不要说。”
“姑娘放心,奴婢晓得轻重。”
马车轻轻晃悠着往前行,徐诗敏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你再派几个人,将虞声笙私会外男的消息放出去。”
盈袖吃了一惊:“姑娘……”
“就让桂月楼里的人把消息传开,传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她望着那一起一伏的马车帘子,眯起眼眸——今日之憋屈,她必须找个出气口!要怪就怪虞声笙自己不检点,怪她倒霉!
“办得隐秘点,别让人察觉了。”
盈袖对上自家主子那双狠厉愤怒的眼睛,忍不住脖子一缩,哪敢还劝什么,只能耷拉着眼皮顺从应了。
备嫁的时光总是格外忙碌充实。
虞声笙原本还没有切实体会,直到张氏将一匹匹绸布缎子送来,又送来了各种花样子,还请了几个绣娘坐镇,让虞声笙亲自绣一幅鸳鸯戏水、百年好合,她才后知后觉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