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回来。
那管事衣着光鲜齐整,一举一动颇有文人风范,说是外头书院里的教书先生都有人信,他笑眯眯地转达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大概就是在郭姑娘婚事敲定之前,两家还是免了一切宴饮邀请,大学士府担不起这份厚重的热情。
这下可就打脸了。
镇国将军府与大学士府本就交好。
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慕大太太在女眷之中颇有人脉,很快便打听到了。
当得知此事与自家儿媳有关,她顿时脸色极为难看……
将徐诗敏叫进房中,也不怎么说话,让人托着茶案跪下,那茶案上还摆着一盏盛满了的玉堂春——这是慕大太太新得的好茶。
徐诗敏不明所以。
但婆母让跪,她哪有反驳的资格。
就这样,一直跪了两个多时辰,直到胳膊发酸,抖到不行,差点摔了茶盏时,慕大太太才让她起来回去,一样也是一句话不给。
望着婆母冷若冰霜的脸,徐诗敏的心沉到了谷底。
当晚,慕淮安归来。
徐诗敏对着丈夫哭诉。
她小脸未施脂粉,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也不知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母亲,却叫母亲给我这样大的难堪……怎么着也该让我知晓,我年轻不稳重,就算做错了,也该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
她轻轻拭泪,声音娇柔婉转。
慕淮安回来之前已经被慕大太太叫去房中了一趟。
是以,徐诗敏不知晓的,他全知道。
这事儿严格来说也怪不了徐诗敏,但她多少是利用了郭家姑娘莽撞冲动、一心为友,不然大学士府也不会这般生气。
“行了,别哭了。”
不知为何,今日再见她的眼泪,他心中已经没有往昔的心疼。
人心善变,连他自己都觉得触目惊心。
徐诗敏茫然地抬眼,泪珠儿还在打转。
“大学士府回绝了母亲的请柬,这事儿与郭文惜有关,那一日你是不是在街上又为难虞声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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